【哨向|群像】All-together（46）Toughness（2）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其实仔细看好像是眠鸢场合？
46. Toughness（2）
王灵娇从床角挨着温晁的身体蹭上来，细腰丰臀扭出极其妖娆的弧度，她讨好地给温晁倒了杯红酒，捧着终端给他看，娇声娇气地道：“温少，你看看，这是姑苏那边传来的新消息。你大哥温旭没守住封锁线，放跑了姑苏塔那个蓝曦臣。温先生知道了这事，很生气呢。”
温晁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屑地哼了声：“大哥也真是，平常光教训我们，还以为他多有能耐，带了那么多人去姑苏，连个封锁线都守不好，居然还能被人逃出去。”
王灵娇的语气更加讨好地附和：“就是！还是温少你厉害，咱们来这以后，云梦塔缩在壳里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就算咱们人手没有你大哥的多，封不了所有的公路，但还不是照样没人敢在咱们眼皮底下往外跑？照这样下去，温少你肯定能立大功！等温先生退役之后，整个岐山塔就都是你的了！”
温晁被她奉承得飘飘然，一高兴连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大着舌头自夸：“这还用说！要是大哥把父亲交待的事办砸了，我这又是自己立的大功，看还有谁敢不拿我当回事……”他脑子里幻想自己接手岐山塔以后的呼风唤雨，前言不搭后语地咕哝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努了努嘴，示意王灵娇点开终端。
“云梦塔收不到外面的消息应该挺无聊的。我记得那两个小子，叫什么来着，魏婴和江澄？不是都和蓝家人各种扯不清吗？咱们这有两个好东西，正好发给他们看看，解解闷。”
就在温晁搂着王灵娇在营地里偷空找乐子的同时，江厌离正在穿过他们并不非常严密的封锁线。作为向导，她本人的资质和各项能力都不算突出，甚至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金子轩在不了解她时说什么也不肯和她结合——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一个能力越弱的向导，被专门探测精神力量的仪器发现的可能性就越低。特别是在当下这种情况，任何能起到信号干扰作用的反追踪仪器都派不上用场，江厌离的特质让她比任何人都更适合这项任务，只有她才能做到。
江厌离要去的方向是眉山。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是混在爆炸发生后最后一班开出云梦的列车上成功脱身的。那时温晁的手下还没来得及控制车站，爆炸后产生的烟雾也还没有浓厚到让空气能见度下降过低。那时云梦塔已经处于温晁的严密监控之下，要是江厌离离开的时间再晚几分钟，十有八九就会被温晁的手下抓个正着。同理，她能赶上这一趟车也纯属侥幸，即便它并不是开往眉山方向，也只能先上去再说，等脱离了温晁的封锁线再想办法。
江厌离坐在座位上，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她从来没有执行过这么重要的任务，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列车沿着轨道飞驶的声音也让感官变得模糊起来，她隐约听到旁边座位的人在以格外侥幸的语气谈论，说他们这趟车是最后一班从云梦的车站照常开出去的，他们出站之后，整个车站都被彻底控制起来。如果他们这趟车上的人再迟一点，买了下一班的车票，估计现在就得被困在云梦了。
如果她再迟一点……江厌离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再迟一点她必然就出不了云梦。这次任务如果失败，影响的不止是她自己，还有整个江家、云梦塔下属所有哨兵向导都会危在旦夕。
而就算是现在，她已经坐在这趟车上，笼罩在云梦地区上空越来越浓厚沉重的烟霾也逐渐被抛在后方，这也只不过是任务的第一个步骤，还远远没到她可以松懈的时候。因为不确定这趟列车的前方是不是真正的安全地带，也不能确定周围这些形形色色的乘客里会不会正好碰上岐山塔的便衣，江厌离不敢暴露自己，也不敢联系任何人。她甚至因为过于紧张而感觉到胃部隐隐的痉挛，却只能努力地把这种不适感压下去，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精神状态的平稳——在这个时候，她完全忽略了被设置到静音模式的终端屏幕无声的亮起，已经有两位数的新消息被隔绝了提示音，静静地安置在她的收件箱里。
那十几条消息都来自于同一个发信人：金子轩。
“云梦那边怎么了？你没事吧？”
“为什么不回复？”
“信号真的被屏蔽了？”
“江厌离，收到立刻回复我。”
……
“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救你。”
“阿离，别害怕。”
此时此刻，江厌离正带着这些未读消息，独自一人在前往眉山的路上。她的后背绷得很直，紧紧贴在座椅靠背上，假装镇定地扭头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看似一切正常。
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父亲和母亲的嘱托，是两个弟弟担心的脸。除了亲人以外，她想起最多的就是金子轩。
这时候江厌离还不知道金子轩正在赶来云梦的路上。她只是清楚地记得在琅琊执行任务的那一天，他履行了他作为哨兵的职责，保护了她——又或许不只是这样。
她不是不害怕，但这次他不能在这里保护她，也没有任何人能挡在她面前了，她只能一个人坚持下去。不仅如此，她还得负起责任，保护父亲和母亲、阿羡和阿澄，保护留在云梦塔的所有人。
“温晁现在还没有发动攻击，应该是在等什么时机。”
办公室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出声，虞紫鸢开口时，江枫眠问道：“什么时机？”
虞紫鸢摇了摇头，眉心皱起，似乎也在思索。就在这时，因为信号被屏蔽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终端突然响起了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邮件的标题和正文都没有任何文字，唯一的内容只有附件里的两个视频。至于信号似乎也只复原了短短片刻，附件视频加载完毕后立刻就被切断，根本来不及进行逆向追踪。
而更令人心惊的是视频的内容。
两条视频都只有十几秒。魏无羡先点开了其中一个。拍摄的大概是手持镜头，上下晃动得让人头晕，在一片浓烟滚滚之中拉近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年轻人，特写定格——尽管那张脸沾了灰尘和血迹，魏无羡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那是蓝忘机。镜头的焦点从旁边扶着他的蓝曦臣晃到他脸上，一个特写之后，伴随着背景音里的狂笑声，下移到他中弹后血流如注、几乎无法支撑站立的右腿。
第一条视频就到这里。第二条时长更短，镜头是固定视角，画面上从一开始也就只有一个人：穿着束缚衣的蓝玥跪坐在地上，看着镜头，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光亮。
她只说了一句话：“他不会来救我的。”
温晁发来这两条视频，摆明就是要刺激魏无羡和江澄的。
他俩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动静大得可怕，几乎连椅子都被带倒在地，紧接着就要往外冲。江枫眠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眼看着他俩已经冲到门口，虞紫鸢身影一闪，挡在他俩面前，一边一个拽住，顺势一把推回去。她动作迅速，反手关上门，厉声道：“你俩急着去送死吗？！你们要是死在温晁手上，谁还能去救他们？”
要是在平时，魏无羡和江澄无论是谁凭着一时冲动不经思考就去做事，另一个都还能拦一下，可是这一次温晁发来的视频精准地踩到了他俩的命门，于是谁都管不了别的了。虞紫鸢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江澄被她拽回来还想往外面冲：“阿娘！蓝玥她——她——”
魏无羡也只能回头请求江枫眠：“江叔叔，我们就只能在这看着吗？”
喉咙里干涩得要命，又像是生吞了一把干辣椒，有种灼烧的疼痛。江枫眠叹了口气：“阿婴，阿澄，你们都先坐下。温晁发来这个，目的很明显。你们越冲动，就越容易掉进他的圈套。刚刚咱们不是还说，温晁现在还不动手，多半是在等着什么，如果……”
魏无羡道：“如果我们就在这干等着，温晁什么时候动了手，我们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谁说让你们就在这等死了。”
虞紫鸢甩开江澄，轻哼一声。江澄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震惊：“阿娘，你是说……”
虞紫鸢并不理会他们，只看向江枫眠，微有些不耐烦地抿了抿唇：“江枫眠，你是负责人，你决定吧。”
江枫眠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魏无羡又看江澄，神情姑且还算镇定，语气温和地告诉他们：“我们的确也在等，不过不只是等眉山塔或者别的外援，而是——”
他的最后一个词语在一声巨响里戛然而止。看来温晁已经等到了那个时机，正式发起了对云梦塔的进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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