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群像】All-together（6）Figment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新年快乐✨
今天澄玥专场～
6. Figment
“魏无羡那边根本还没开始做正事。”江澄收起终端，轻嗤一声，“我就知道，他这人永远都是这样。”
正在收拾东西的蓝玥不太确定该不该接话。她和江澄不熟，和魏无羡根本不认识，不管顺着江澄吐槽魏无羡还是打圆场好像都不太合适。犹豫了一下，她选了个相对折中的说法：“我哥哥做事还挺可靠的，你说的魏无羡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的。”
“你哥哥？”江澄问。
“蓝忘机。就是今天魏无羡跟着他一起离开的那个人。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江澄看着蓝玥一边回答一边背上一只精致的方形小包，她站起来跟上他：“我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嗯，走吧。”
两人出了下榻的酒店，并不急着直接去任务报告里提及的相关地点调查，而是打算先在周围转一圈，熟悉附近环境——其实本质上也就约等于闲逛。
还没走出多远，江澄忽然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魏无羡是跟着你哥哥跑的。”他自己本来并不知道当时那个蓝家哨兵就是蓝忘机，虽然和蓝玥提起过这件事，但根本不可能提到蓝忘机的名字。可蓝玥又是怎么猜到那么多细节？
蓝玥伸手扶一扶肩上的包链，低头看路，道：“下午接到A级任务外出的有两个人。我的另一个哥哥蓝曦臣先接到了Slender man的任务，他是在你们来姑苏塔之前一个小时离开的，好像是去了兰陵塔找人。所以时间上来说，他是不可能的。考虑到和这个任务的匹配程度，魏无羡遇到的，只可能是我哥哥蓝忘机。”
她停了一会，又有点好奇地接上一句：“不过你们之前真的不认识我哥哥吗？我以为他们俩，知名度应该挺高的？”
江澄不冷不热地道：“是听说姑苏塔有两个S级哨兵，能力评级很高。但哨兵又不靠脸吃饭，谁知道他们长什么样。这次之前你肯定也不认识我是谁。”
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往前走了两步，却发觉蓝玥的步速似乎稍微慢了下来。于是江澄疑惑地回过头，听见蓝玥平静地表示：“我早就认识你是谁。”
“你说什么？”
蓝玥却抿唇笑了笑，摇摇头：“没事，碰巧知道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比起这个，趁现在正式调查还没开始，我想了解一下你平时执行任务的习惯，为了——”她想了想，“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减少矛盾。所以有什么是我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江澄一只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握着一只不大的金属方块，手指紧了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话。片刻后，他转过脸看向蓝玥，轻描淡写道：“有一件事，我曾经因为这个原因和一个向导匹配失败。我先告诉你，你自己决定是不是介意吧。”
蓝玥点头说好。江澄于是做了个深呼吸，从口袋里抽出手，刚才一直握在手里的那枚打火机给她看，说：“我抽烟。”
——由于哨兵的五感太过发达，连食物都只能吃口味最清淡、质感最柔软的，更不用说会刺激嗅觉和味觉灵敏度的烟草，一向在塔的禁绝名单之上，譬如负责姑苏塔的蓝家就对一切烟酒相关和辛辣食物禁之不及。除蓝家以外的塔在这方面的规定也差不多，其实江澄一笔带过没有明说的是，他之前某一次被对方向导拒绝匹配结合，就是因为对方不能接受他抽烟。
当然，这只是个例情况，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让他无法和别的向导匹配。只不过，江澄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必要对蓝玥说到那么深。
他一直在等着蓝玥的反应，可谁知道，她出神了一会后，眨了眨眼睛，忽然道：“是吗？我不抽烟。”
“……”
江澄：“我不是在问你问题。”
“对啊，的确不是什么问题。”蓝玥看着他，“不过我很高兴你现在就告诉我了。这大概说明……你真的有认真考虑和我结合的可能性？”
“不然我有什么必要和你在这说这些？”
他几乎是用一种“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眼神瞥了蓝玥一眼。她怔了怔，努力把唇边那点想扬起来的弧度敛下去，正色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任务比较重要，我们还是专注任务吧。”
江澄有些微妙地皱起眉：“你是来跟我说相声的吗？”
说完这句，他猛然发觉了一个问题。
他和蓝玥，理论上只认识了大半天而已，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以江澄的性格，就算他早就知道蓝玥是有可能和他结合的向导，就算他理智上认同了姑苏塔的“结合试验期”，但是把第一天认识的向导带去出任务？还和她在这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好像他俩已经熟到可以彼此插科打诨的地步？这根本并不正常。
这样想着，他看向蓝玥的眼神里隐隐多了一丝疑虑，甚至冒出了一个非常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她是给他下降头了吗？？？那玩意……对哨兵的体质也有用？？？可是为什么？？？
蓝玥当然不知道江澄此刻的心理活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噤声，似乎陷入了什么困惑。她的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抱歉，是我说太多话了吗？”
她垂着眼睛继续道：“我没有到外面执行过任务，所以突然之间……有点兴奋。如果给你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对不起，其实她还是没有说真话。又不是春游的小学生，她并不是因为第一次来外面执行任务才会兴奋。暂时放下理智纯仰赖于感情判断的话，做什么事肯定不如和她一起做事的人更重要。她只是从来没敢想过，还会有和江澄一起并肩走在路上的一天，像一对真正的哨兵和向导组合一样执行任务、谈天说地。
像做梦一样。
看到她这样，江澄也愣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声，道：“没——也没有。你不用多想，我也是第一次单独和别的向导一起出任务。”
蓝玥仰起脸来看他，又点了点头，没有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很自然地转了话题：“刚才说到需要注意的事，其实我也有个小毛病。一般来讲，是不会影响任务的，但是以防万一，我也提前告诉你。”
江澄松了口气：“你说。”
“我有一种非常害怕的东西……”
她还没说完，忽然停了下来。那一瞬间，江澄感到似乎周围的噪音比刚才翻了倍，而他和蓝玥甚至已经步行走出了这座城市最热闹的一片区域。哨兵对于声音的敏感程度远高于普通人，放在平时的话，他应该是无法忍受闹市区叠加的各种噪音的，但是刚才一路走过来，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声音——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意识到，刚才蓝玥一直默默给他架了屏障，把一切会让哨兵不适的噪音都屏蔽在外。而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第一天认识就会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畅所欲言。向导最强的武器就是精神力。最极端的情况下，当向导用精神力架起屏障时，身处屏障之内的哨兵就相当于是被限定在了一个有且仅有他/她的向导存在的精神世界里，只能看到、听到、感受到他/她的向导。精神屏障也可以仅限于削弱哨兵五感之中的某一感。一般来讲，精神屏障的强度除了和向导本人的能力有关，双方的默契度越高、结合的匹配性越好，向导就越能保护她/他的哨兵。
不得不承认，虽然蓝玥的能力评级不是最高，但是刚才她给他架设的屏障堪称完美，甚至最开始根本没有让江澄注意到。
这大概说明……其实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和匹配度还挺高的？
这样的念头只来得及在脑海里停留一瞬，因为在屏障撤去的那一刻，江澄就看到了出现在道路前方一侧树林里的一道影子。
一道极其瘦长的、近似于人形的黑色影子。
他无声地动作，迅速把蓝玥挡到后面，压低声音道：“你别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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