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群像】All-together（7）Garment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今天轩离专场～
7. Garment
在经历过车上那场不算争执的争执后，金子轩和江厌离之间的气氛有一点微妙。
不如说，是金子轩单方面觉得微妙，而江厌离表现平淡，似乎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她这样，金子轩也不好表现得太在意，但是就结果而言，他的耐性大概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尽管他试图立刻着手开始执行任务，但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和江厌离一起行动，金子轩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就在下车前，他忽然抓住了江厌离的手臂。
“等一下。”
江厌离正要解开安全带，被止住后只能看向他。
金子轩语塞片刻，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
下午在出发的路上，一开始是他先故意提起了以前在训练学校里关于江厌离的一些传言。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没怎么过脑子，只是凭本能选择了他能立刻想到的和江厌离有关的负面信息来维护他自己的假想精神地位，却没想到她对此居然有那么严肃的反应。
那条传言其实非常难听。
在他们的训练生时期，兰陵塔和云梦塔的哨兵向导学校之间安排过一次模拟战役。把两座塔同样数量的哨兵和向导训练生完全打乱抽签，分成两组，每组里既有兰陵塔也有云梦塔的预备役哨兵向导。两组之间进行模拟对战，因为两边都包括了两座塔的成员，所以无论输赢都不会丢面子，是个非常和谐的比赛。至于奖励，获胜一方的成员似乎会在毕业时的评级考核里有加分什么的。当时，金子轩和江厌离分到了一个组，和他们同组的除了一些路人甲乙丙丁以外，其中一个是兰陵塔的一名女性向导训练生。
模拟对战的结果，他们所在的这一组获胜。但在对战过程中，金子轩被一名向导搭把手救了一次。虽说不是什么多严重的困境，靠他自己花点时间总也能解决得了，可毕竟还是被别人解了围，那之后，他很有礼貌地打算找出对方表示一下感谢。
是的，他那时并没有看清救他的人是谁。
总之，问过一遍同组的向导之后，其他人在那个时间都有不在场证明，仅剩两个人都和金子轩在同一片区域，即是说，最有可能救他的就在这两个人里。这两位疑似救命恩人都是女性，一个是兰陵塔的向导训练生，另一个，就是云梦塔的江厌离。
金子轩和兰陵塔的那个女性向导不熟，但他一直听说，江厌离从小能力平平，尽管她的父母江枫眠和虞紫鸢都是资质优秀的向导和哨兵，可还是有传言说江厌离很有可能缺乏天赋，或许只是个普通人。这一说法在江厌离十五岁分化成为向导时被推翻，但是就她在训练学校的表现来看，她作为向导最重要的武器——精神力——的确不够强大。在金子轩看来，不管他母亲和江厌离的母亲有多希望，凭她的能力水平是绝对不可能和他结合的。
所以在意识到江厌离有一半的可能性是救他的那个人时，金子轩的内心是拒绝并且不肯相信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的这种心态，间接地给了那名兰陵塔的女性向导训练生可乘之机。
那名女性向导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了金子轩和江厌离的母亲们想促成他俩结合但金子轩却并不乐意的小道消息，认为可以利用，于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在金子轩面前出现，捎带着展现她自己的优点。首先，她长相不错，很容易吸引异性的注意；其次，她甚至不用表现得多么优秀，只要提前做做准备，眼明手快机灵一点，看上去就比其他同级生更出众了。
一系列操作之后，她果然如愿以偿被金子轩注意到了。
当金子轩去和她确认，之前救他的向导是不是她时，那名女性向导含蓄且委婉地表示：她不记得了，但是她觉得在战场上尽量帮自己的队友一把是应该的。
恰好金子轩本来就怀着逆反心理始终固执地忽略江厌离的可能性，虽然嘴上没说，可当即就相信了她的说辞，对她另眼相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甚至——据说，还和他母亲提过想试着和这名女性向导匹配的念头，最终当然被完全驳回了。甚至金夫人表示不喜欢这些勾引她儿子的小妖精，让这名女性向导毕业之后直接被调配到了别的塔。
可也就是从那之后，训练学校里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说是江厌离为了“争抢”和金子轩匹配结合的机会，通过她的母亲虞紫鸢，拜托金夫人从中作梗，变相赶走了那名得到金子轩青睐的女性向导。
而谣言流传的地方之所以主要在兰陵塔和云梦塔的训练学校里，后来才逐渐扩散到其它地区，但主体还是集中于学校内部，则是因为当时江厌离还没有从向导训练学校毕业。
那一两年都不断有人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才慢慢淡了。然而金子轩和江厌离作为当事人，却是不可能忘的。
坦白讲，那名女性向导被调配到别的塔之后，金子轩就差不多忘记了她长什么样。他所不满的更多在于自己要被操控和谁结合的这一点，甚至盖过了对江厌离本人的意见。
至少至少，就算他再对江厌离提不起劲，也还是能清楚地记得她的模样的。
如果按照虞紫鸢和金夫人设想的那样，金子轩和江厌离应该是毕业之后就正式结合，作为配偶和搭档一起训练、磨合、完成任务，偏偏金子轩为了逃避家里的安排，从正式服役开始，任务以外的时间都一头扎进训练场里连家都不回，更别提和江厌离匹配磨合了。金子轩这边没有着落，江厌离的能力得不到进一步锻炼，就更难提高；她越是表现平平没有起色，金子轩就更没有和她接触的欲望。这时候再加上那些时不时冒个头的谣言……两人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
江厌离的为人处事方式一向温和平淡，就算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难得严肃一次地和金子轩把话说明白，就算此刻被他截住，被抓住手臂，她也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缓了缓神，轻声道：“你可以不满意我的个人能力，但是就算是我，也不愿意被人毫无证据地质疑我的人品。还有，毕竟现在你和我是要合作完成任务的关系，我希望自己能够被公平对待。”
非常合理的要求。
江厌离在下午时已经让金子轩稍稍震惊了一次。虽然她始终是那副低眉顺目清淡不惹眼的态度，可当她又说出这些话时，金子轩的精神不由得本能地紧张起来，再没法像以前一样完全不把她当回事了。
良久，金子轩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悻悻松开她的手。
“……好吧。我保证，这次任务期间，我都不会带着任何偏见看待你。江小姐，我和你——”金子轩深吸口气，说出四个字，“和睦相处。”
江厌离微微舒了口气，轻轻点头：“谢谢。”
她的这声道谢，让金子轩觉得有一点不自在。可是的确，按照公会的统一进度公示，已经有别的参与任务的哨兵和向导当面碰上了目标。也就是说，没有时间给他们处理个人问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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