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群像】All-together（2）Befuddlement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2. Befuddlement
“关于结合的可行性，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
没想到蓝玥是先开口的那个。江澄直视着她的眼睛，比一开始多了点兴趣，于是他问了个最常规的问题：“你毕业时候的评级是？”
哨兵和向导在15岁时发生分化，确定自己的种族属性，分化后会进入所属塔的学校接受训练。两年的训期后毕业，开始正式作为一名哨兵或者向导服役。每一名训练生在毕业时都会得到自己的评级结果，评级分为四部分，包括体能、精神力、智力、合作性四项，等级按优秀程度从高至低分为S、A、B、C、D。
评级结果和公会分配的任务等级挂钩。所有服役中的哨兵和向导都被要求每两年更新一次评级结果，以便能接到最适合自己能力的任务。而根据两人刚才交换的个人档案，蓝玥只有18岁，去年才从训练学校毕业开始正式服役，所以最新的评级结果参考就只能是她毕业时候的那次。
蓝玥在终端界面上输入了些什么，抬起头道：“已经发给你了。顺便一提，我也看过你去年的评级，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哨兵。”
她表达赞美的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真诚，这让江澄觉得非常受用，甚至觉得和她的谈话有一丝愉快。不过他很快告诫自己，保持理智，他来这是为了和一个可能跟自己结合的向导面谈，而非寻求一个合他眼缘的异性的吹捧——事实上，他很清醒地知道，无意义的吹捧给人带来满足感的原理和市面上发售的人工合成向导素没有任何区别，仅仅只是对前额叶的特定部位施加刺激而已。
江澄冷静地回答了一句“谢谢”，然后打开了自己终端上蓝玥发来的她的评级报告。
体能、精神力、智力、合作性，四项全部A-。
按照去年年底公会的报告，整个姑苏塔蓝家现役哨兵和向导的评级平均值都在B以上，蓝玥的能力放在她的家族里，虽然不算差，但也绝对不是最出众的。
江澄收起终端，看向蓝玥：“你觉得你和我结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不知道。”蓝玥坦诚地回答，“但是，我是个非常被动的人。也就是说，如果在结合试验期我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任何我无法忍受的问题，那么，结合或者不结合，选择全权在你。”
江澄愣了一下。
“结合试验期？”他问。
“这是姑苏塔这一年以来试行的一种匹配策略。每两个要进行结合的哨兵和向导之间有一次任务的试验期，如果试验期之后彼此认为不合适——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的任何方面——就可以选择解除结合关系，重新寻找新的配偶。当然，根据平权法案，哨兵和哨兵、向导和向导之间也一样适用。”
江澄挑了挑眉：“魏无羡应该会觉得这东西很有意思。”
蓝玥微笑：“是很有意思，这一年以来姑苏塔的配偶默契度评测比去年提高了不少。叔父说，可以继续实行下去。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江澄打量着她，没有答话。
“我觉得……”
他还没说完，移动终端忽然间红光一亮。两人一起看过去，界面上显示出一个A字。
公会临时下达的A级别任务。
江澄迅速看了一遍任务细则，重新对上蓝玥的视线。她很快会意，点了点头站起来：“你要去执行任务的话请便，匹配的事可以下次再……”
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低头看着江澄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有些惊讶。
“不如就把这次任务当作结合试验期。”江澄说。
“……你是说，我和你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
“级别A的任务，你应该做得到吧。”
蓝玥仰起脸看他，很快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来：“当然。”顿一顿又补充，“不过我得提前说明，我从来没有出过任务，所以还得麻烦你多担待。”
“从来没有？”
江澄已经在往外走，听见这句时疑惑回头：“你不是已经服役一年了吗？”
蓝玥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解释道：“我做的是文职工作。”
“也就是说我还得提交申请才能带你出去？”
“带我……出去？”蓝玥跟在江澄身后，听见这句时忽然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笑容，还好在江澄回头之前，她努力地把嘴角的弧度收了回去，尽量保持着正常语气继续道，“签字记档一下就可以了。”
江澄发现了，她果然不是会出任务的那类向导。连外出时的装备都收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可见平时根本用不到。蓝玥拿上了装备，带着江澄下了一楼。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跟其它塔的哨兵一起出现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蓝小姐，你不是……？”
蓝玥站在江澄旁边，在对方说完后半句话之前，她先礼貌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外出申请，我有个合作任务。”
“呃……好。”
她的解释并没有让对方脸上的疑惑减少太多，但好在这并不影响她拿到外出申请。两人一起穿过那条白色长廊，走出姑苏塔正门时，江澄一低头，就和仰起脸看他的蓝玥对上了视线。她问他：“所以任务内容是？”
“哦……对。”江澄定一定神，通过终端把公会发布的任务细则发送给她。
“Slender man。”
“Slender man？那个都市传说？”
“喂！蓝湛！蓝湛！……”
魏无羡第四次锲而不舍地在蓝忘机甩掉他后追了上去，正要伸手抓住蓝忘机的肩膀时，后者动作敏捷地一侧身躲开了，并且终于舍得分给他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请不要碰我。”
魏无羡表示他很无辜：“我也不想非得这样啊，可是如果我不抓住你，你每次都会甩掉我。我说，你是叫蓝湛吧？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呢？对了，你可以直接叫我魏婴，难得碰上了，这么有缘，交个朋友呗？”
蓝忘机和他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如隔天堑，看上去完全是拒绝的：“你是云梦塔的哨兵，为什么跟着我。”
如果换做别人，他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完全足够让对方知难而退了，可偏偏魏无羡不是一般人，蓝忘机越是拒绝，他越是坚定地跟紧了他：“我已经给公会提交了申请来协助你的任务。”
这一次，蓝忘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正眼看向他，面色有一丝难言：“你说什么。协助我的任务？”
魏无羡点点头：“是啊。”
蓝忘机冷声道：“你不应该知道我的任务编号。”
“简单。你们姑苏塔的人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以及你是整个姑苏塔仅有的两名评级S的现役哨兵之一。只要知道这两个条件，再从公会的公开信息库里找到有可能需要S级哨兵出动的任务，就非常容易了。”
他又朝蓝忘机走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了将近一米，四目相对，魏无羡挑了挑眉：“怎么样？除了合作性以外，我其它三项的评级也是S，够资格协助你了吧？”
按照公开资料显示，魏无羡和蓝忘机在身高上只相差2cm，这点微乎其微的差距完全不影响两人平视彼此。蓝忘机嘴唇紧闭，似乎无法理解这个初次见面的哨兵为什么对自己的任务有这么深的执念。他只能说：“我接受任务从来不局限于等级。任务也不是做游戏，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有趣。”
“所以哪怕是抓盗窃犯那种D级任务你也会接了？哇，那你平时得忙成什么样啊？”然后又确认了一次，“不过这次的任务是……？”
魏无羡的反问让蓝忘机再度沉默一瞬。以他的性格说不出假话来搪塞，只能艰难地如实回答：“……A级。”
魏无羡终于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我根本没去搜索过公会的信息库，我知道你的任务编号，是因为我和另一个同期哨兵都收到了一样的任务通知，所以我才大胆猜测你接到的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任务——‘Slender man’，对不对？”
他说着，亮出自己移动终端界面上的级别A任务的红色提示，内容细则和蓝忘机接到的一模一样。
“你看，你是姑苏塔的，我是云梦塔的，咱们这样都能接到同一个任务，多有缘，是不是？哎，蓝湛，一起走嘛。”
“……完成任务期间，禁止一切无关行为。”
蓝忘机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之所以答应魏婴，完全只是因为这个分配给多个哨兵的任务看上去实在不太平常——仅此而已。
“有必要这么死板吗？……不过，”魏无羡嘟囔着，还是对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蓝湛。”
接到公会的同一则A级任务通知的并不只有江澄、魏无羡和蓝忘机。
直到自动驾驶系统感应到车辆前方的障碍物而触发急刹车时，蓝曦臣一直都还在思考任务细则里的内容。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透过降下来的车窗，他看到正前方的台阶下面躺着一个人。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是兰陵塔靠近停车场的某个侧门，按理说还在塔的静音区域之内，不应该有闲杂人等出现才对。
蓝曦臣于是下了车，走到那个人面前，俯下身，温和地询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对方浑身上下都是被殴打过的痕迹，狼狈无比，连呼吸声都显得微弱，却还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分辨了很久，试探着发出声音：“……蓝涣……先生？”
这时蓝曦臣也看清了对方的脸。他无比惊讶：“孟瑶？”
那人弯了弯青紫的嘴角，艰难地笑了一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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