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群像】All-together（3）Curtailment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3. Curtailment
“你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需要我扶你进去吗？”
金光瑶抬起头，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大概没办法再进去了。蓝先生……能麻烦你拉我起来吗？”
蓝曦臣低头看到他软垂在地上的一条手臂，沉思片刻，直接附身抱了他整个人起来，塞进自己车的后座：“我不知道你在兰陵塔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现在需要治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路上慢慢告诉我。”
在临时改变计划离开兰陵塔返回姑苏塔的路上，金光瑶所告诉蓝曦臣的自己的遭遇，其实并不难以想象。特别当蓝曦臣还是少数几个知道金光瑶加入兰陵塔始末的人之一，后者后来面临的种种困难——一半来自于兰陵塔的同僚，另一半则和他的身世脱不开关系——从最开始就是可以预见的。
金光瑶并没有对蓝曦臣提及太多细节，只是简单地概括了他在兰陵塔不受重视甚至被针对和排挤的始末，最后表示：“我被除名赶出兰陵塔的直接原因，或者说‘罪名’是：对同僚进行精神力攻击。”
在某种程度上，向导比哨兵更加依赖于精神力量。精神力量足够强的向导甚至能够将其作为一种武器。早在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孟瑶时，蓝曦臣就见识过他的这种特性。即便后来孟瑶如愿进入兰陵塔、得到金家人的身份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面，但蓝曦臣仍然可以确信，金光瑶的确有这个等级的强大精神力。
他唯一存疑的是，他所知道的金光瑶是否真有无缘无故攻击同僚的动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认为你攻击了谁？”
金光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按在侧腹处，避免因为说话和呼吸带来的起伏导致被狠踢过一脚的肋骨处牵扯得更疼，尽量放缓语速答道：“金子勋。公会本来通知我和子轩一起执行某个任务，但是后来子轩的母亲想办法让公会改变了任务安排，让子轩去和云梦塔的江小姐一起，我就被重新随机分配到了和金子勋一组。两天以后，金子勋提交了投诉，说我对他无故使用精神力攻击，然后我就被关了禁闭。”
蓝曦臣问：“那么你父亲……兰陵塔的负责人也没有表态吗？”
“事实上，我被关禁闭，就是父亲的意思。即便之后金子勋还带人来暴力对待我，我试图告诉父亲，我什么都没做，他也完全没打算相信我——而且金子勋的所作所为，我父亲其实根本就是知情的，他只是根本不在乎我这个所谓的儿子而已。”
金光瑶扭头看着车窗外，语气平淡地阐述完毕许久，蓝曦臣才问：“你能保证你说的一切都属实？”
“人不是机器，在阐述和自己有关的事时很难永远做到完全客观。或许我说的是添油加醋的真话，又或许我彻底扭曲了真相。蓝先生，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不过我觉得凭你对整个金家的了解，应该能够猜到一部分实情，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蓝曦臣顾及着金光瑶身上那些拳打脚踢出来的瘀伤，从车载冷库里翻出来一只冰袋递给他，温声道：“你说得对。我听了你的话，我也保留我自己的判断，但这并不影响我从兰陵塔把你带走的决定。”
多亏了足够智能的自动驾驶系统，蓝曦臣得以在这个时刻全神贯注地看着金光瑶，而不用分神去注意操控方向盘和当心路况。他握住金光瑶的左手，翻到掌心朝上，两根骨节修长的手指按在对方手腕正中微微凸起的某一点上。
“孟瑶，我去兰陵塔本来就是为了找你，目前我接到的这项任务，需要你的协助。”
身体上残余的疼痛已经逐渐麻木，然而即便疼痛也不会影响他的思考。金光瑶的身体敏锐地捕捉到了被蓝曦臣的指腹触碰的手腕上那块特殊位置传来的异样鼓动，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握住了快速跳动的心脏，让他不得不直视向蓝曦臣。
“还是请叫我金光瑶吧。”他说着，指了指不自觉越绷越紧的手腕，“这是……要和我结合的意思？”
蓝曦臣笑了起来：“这取决于你对Slender man了解多少。”
“江小姐，我就直接坦白说了。这次任务分配给你和我一起执行，并不是偶然，甚至不是公会计算机的客观判断结果，而是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以云梦塔和兰陵塔的名义提交的合作申请。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金子轩的车刚一开进任务目标地区，公路旁边的区域指示牌从眼前一掠而过还不超过五秒钟，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把丑话说在前头”。好在江厌离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因为前者不留余地的言论或者不甚悦耳的语调而不快，只是沉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所以，我们最好约法三章。”
“请说。”
“第一，非必须条件下不进行交谈；第二，非必须条件下不同时行动；还有，根据江小姐你今年最新的评级结果，我希望你在这次任务中不要拖我的后腿。”
脾气温和如江厌离，听到金子轩最后这句话时，她还是抬起了头，微蹙着眉，认真反问：“金子轩先生，你是否对我有什么误解？”
金子轩面色冷定地目视前方，不为所动：“江小姐，我才要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的一切了解都基于我所知道的事实。比如你的能力水平，再比如训练学校里的一些传言，我想你本人不会不清楚。”
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厌离，见她正低着头，没有说话，金子轩于是隐隐含着一丝轻视意味地道，“总之，我答应了我母亲，和你合作一次。但是这次任务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所以，麻烦你记清楚你自己的职责……”
“我的能力水平的确不够优秀，我承认。但是四年前的所谓传言，根本就没有一句是真话。在开始执行任务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说清楚。”
出乎金子轩的意料，江厌离竟然打断了他，轻声可是坚决地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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