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群像】All-together（11）ac-Knowledge-ment
有微量年龄操作。我流哨向，大量私设，不必考据。
有提及少量忘羡。
11. ac-Knowledge-ment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
蓝玥从笔记本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来，看向江澄。他继续道：“我没想到你哥哥他们不知道你跟我出来。”
昨天晚上在通话中被蓝玥的哥哥们发现她和江澄一起在外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事后虽然大家还是决定先专注于眼前的任务，通话结束后蓝玥自己也没再提，可毕竟她是被江澄带到外面来出任务的，也是江澄导致通话那边她的哥哥们听到她声音的，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负责任。
“没关系。”蓝玥坐直身子，抿了抿唇，“是我的问题，而且也是因为这次碰巧同一个任务才会遇上，所以不怪你。”
蓝玥回答的语气让江澄稍微松了口气。他心想：“这么看她倒的确是个讲道理的人。”是个加分项，这让他看待她又多了点好感。如果他的结合对象真的是蓝玥，至少以后可能不太会为了莫名其妙的事吵架？
他又问：“回去以后他们会不会追究你？”
蓝玥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我怎么说都是个有独立人权的成年在役向导，这次也按规定申请过外出许可的。”她顿了一下，轻声道，“退一万步，你不是也说过，把这次当成是你和我的结合试验期吗？如果成功的话……”
她没有再说下去，像是在开玩笑，不过这话就是江澄亲口说过、蓝玥自己也同意了的，所以也可能她并没有在开玩笑。江澄迎着她的目光，只得点点头：“我是这个意思。”说完，他直觉现在差不多该开始谈正事了，于是换了话题，“早上我跟魏无羡又讨论了一下，这一带最近那起事件两名死者的工作地点，其中一个是夷陵的一家犬类管理中心，另一个是江陵的一家禽类养殖厂。既然目前也没有别的线索，就只能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调查了。所以魏无羡他们今天去夷陵那家犬类管理中心，我和你就去江陵这边的禽类养殖厂。”
江澄的叙述精简了很多，完全略过了魏无羡在意识到自己要去和一群狗近距离接触后的各种抓狂。云梦塔以外的人很少有知道魏无羡的犬类恐惧症的，也就更猜不到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有狗？！江澄，咱们换换？”
江澄道：“你麻烦不麻烦？两个地方，一个就在夷陵，你附近；一个在江陵，我附近。干嘛多此一举？”
魏无羡忿忿：“妈的你忘了我怕狗吗？”
江澄嫌弃地道：“哦，那你克服一下。”
魏无羡：“……”
接下来从他嘴里冒出来的那句话实实在在地恶心到了江澄——魏无羡转过头去，可怜巴巴地叫了蓝忘机一声：“蓝湛……那你要保护我啊！”
尽管没听到蓝忘机说什么，但江澄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了声“靠”，飞快地结束了通话。
江澄当然不可能把这些愚蠢又无意义的细节全都告诉蓝玥，可她听完却微微笑了笑：“听说魏无羡怕狗，这下大概要去烦我哥哥了。”
江澄：“你怎么知道他怕狗？”
蓝玥回答得面不改色：“我看过他的个人资料。不过这不重要，说到调查……你刚刚说我们要去调查的是江陵一家……禽类养殖厂？会有鸡、鸭、鹅……那些家禽的那种？”
“是，有问题吗？”
蓝玥沉默许久，她的脸色看上去僵硬无比，江澄甚至想问她：“你怎么了？”就听见她先开口问：“我能不去吗？”
江澄：“啊？？？”
“或者你进去调查，我不进去，在养殖厂门口等你？”
她眼里饱含着希冀，简直让人不忍心拒绝。江澄：“……”半晌他才道，“不可能。一大早你说什么傻话。”
蓝玥：“我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着垂下了眼睛，过了片刻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抬头看着江澄，认真道，“如果一定要去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我做出什么反应，不过有多蠢，都别让今天的事影响你和我的匹配度判定，行吗？”
江澄更加不理解了：“你什么意思？”他问，却没有看到桌面以下蓝玥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
他们还是按照计划去了江陵的那家禽类养殖厂。
车开进正门，穿过消毒池，两人看着双线车道的正前方，养殖厂的几个工作人员正等在那。蓝玥目不斜视，完全不去看水泥路两边的建筑物，语气平直：“我已经和这里的负责人联系过了，他们说可以提供给我们受害人的资料。”
江澄“嗯”了一声。两人下了车，养殖厂的负责人搓着手迎上来，堆着笑脸：“唉，江先生，蓝小姐，麻烦二位专程跑一趟，我们这的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弥漫在周围的禽类饲料和排泄物的气味以及不间断的禽类叫声给哨兵高度发达的五感造成了极大的不适。江澄本能地屏息，忍住了没有皱眉，给对方出示了身份证件，正要开口说话时，忽然感到嗅觉和听觉都在一瞬间清净了许多，闻不到诡异的异味也听不见刺耳的杂音了。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蓝玥，她侧脸的皮肤雪白，嘴唇紧紧抿着，虽然没说什么，但江澄知道是她给他设了屏障。
“谢了。”他说。
蓝玥抬头看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养殖厂的负责人来回打量着他俩：“两位是要到处看看还是——？”
蓝玥迅速回问：“有空的办公室吗？”
负责人一愣：“啊，有，有，当然有，两位跟我来。”
到了室内坐下，蓝玥向负责人询问情况时，江澄透过玻璃看向窗外。这家养殖厂成立了十三年，规模不算特别大，主要经营的是几个品种的食用鸡禽和产卵鸡禽再加上少量的鸽子、鹌鹑等等，兼有出售新鲜蛋类和蛋类制品，随处可见的商业模式。资金流动单一且清楚，相关牌照和每年的防疫卫生检测也结果正常。简而言之，如果不是这次有员工成为连环致死事件的被害者，这家养殖厂大概可以算是企业稳定运营的标杆。
但很不幸地，养殖厂一名员工袁平的被杀打破了这十多年的平衡。
袁平是养殖厂的一名中层职员，负责的是鸡禽产卵的流水线。养殖厂位于郊外，大部分员工平时都吃住在厂区里的食堂和宿舍。厂区外面就是荒地，据说夜里会有野生动物出没，所以天黑之后一般不会有人到外面去，袁平平时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厂区之内。事发的前一天，最后有人见到袁平是在下班后、晚饭前，就是这位接待他们的负责人本人。据其回忆，那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准备去食堂吃晚饭，但袁平却一反常态地往厂区后门的方向走。那人在路上碰到袁平觉得奇怪，问了声他要去哪，袁平头也不抬地说去抽根烟转转。当时那人还以为袁平是碰上什么烦心事，没多想就走了，可谁知道袁平这一离开就再没回来。等两天之后他和另一个隶属于夷陵犬类管理中心的死者一起在二十公里外江陵和夷陵两个区域交界处再被发现时，已经是一具被穿刺在树枝上、鲜血流干的尸体了。
那位负责人说起这件事明显还心有余悸。而且收到通知去辨认尸体的也是他，当时看到的袁平的死状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听完对方的叙述，江澄问：“你们这里有slender man的目击情报吗？”
负责人赶紧点头：“就是袁平他自己。从他失踪前一周开始就一直在念叨什么：‘在哪哪哪看到了个穿黑西装、又瘦又长没有脸的男人。’那会我们都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想博关注，再不然就是他太累出现了幻觉。毕竟半年前他才刚离婚，他老婆分走了所有钱，就给他剩了个又小又破的房子，当时闹得确实难看……可我们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给他重新找个老婆吗？反正我们都知道袁平日子过得不顺，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还好工作上没出什么事，不然哪还能继续雇他。”
江澄耐着性子听完了负责人的絮叨，又问：“他有没有说过是在哪看到slender man的？”
“说过说过，在袁平负责的那条流水线厂房后面，两位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从鸡舍穿过去就到了。”
江澄点头：“带我们去看看。”
他说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还坐着没动的蓝玥一眼：“你不走吗。”
她只能把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我拒绝”咽了回去，无声地叹口气，跟了上去。
蓝玥不仅给江澄架设了精神屏障保护了他的五感，同时也屏蔽了自己的一部分听觉。但在穿过几排厂房的过程中，那些没有完全阻隔掉的禽类叫声还是让她感觉到冷汗从手心皮肤底下浸出来，背后也一阵阵地发寒。
负责人打开最后一排鸡舍的大门，长度约有十几米的厂房里，左右两边整齐地列着上中下三排的养殖笼架，数不清多少只鸡苗正在里面活蹦乱跳。饲料、排泄物、再加上群居动物本身——可以说整间养殖厂的气味基本上都来源于这里。
蓝玥站在鸡舍门口的消毒池里，看见了这一切，由内而外，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哆嗦。这些发育期的鸡的脑袋都能从笼架的网格里钻出来，蓝玥甚至都不需要看清它们尖锐的喙、毛的颜色，仅仅是那些海量的一伸一缩的脖子和头，咯咯吱吱的叫声，就足够让她眼前一黑。
已经往前走了两步的江澄察觉到蓝玥没跟上来，刚一回过头，就看到她晃了一下，下一刻几乎就要栽倒在消毒池里时，他一惊，迅速冲过去，一把接住了她。
TBC
我只是搜了一下养鸡场的图片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阿玥是真的惨。
怕鸡的要去调查鸡，怕狗的要去调查狗，羡羡也很惨。
评论(16)